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第56章 Chapter56(修)

關燈
第56章 Chapter56(修)

Chapter 56

宴會結束, 他們站在門口談笑風生。

溫珣兩指夾著香煙,臉上浮出格外紳士的微笑。

苦艾香氤氳指間,襯得人典雅矜貴。

舒令秋肩上批了件男士風衣, 張若初垂眸,小聲道:“對不起。”

舒令秋:“嗯?怎麽了?”

張若初頓了會, “剛才沒幫到你,不好意思。”

“啊沒關系。”

舒令秋和溫遇冬的事雖不說人盡皆知,但這個圈子裏和他們稍微走得近些的都知道。

只是礙於溫遇冬演員的身份而刻意不去提, 大家對於娛樂圈的事兒也不沒有以前那麽敢興趣。

久而久之的,很多人都快淡忘這件事。

侍從從裏小跑出來, “舒小姐, 我們似乎找到了您的耳環,請問您現在有空一起去確認一下嗎?”

舒令秋:“好,馬上來。”

張若初看著她空若無物的耳垂, 挑眉:“你耳環掉了?”

“嗯,掉了一只。想著看起來會不對稱, 所以另一只也摘了。”

舒令秋一邊說,一邊摸摸自己的耳垂。

張若初唇線繃得很直, “既然是在我家的宴廳裏掉的, 我也該負起責任。”

“我和你一起進去吧。”

舒令秋也沒多想, 點點頭, 說了聲好。

她正要掉頭進去,溫珣抓住她的手腕。

“去哪兒?”他問。

舒令秋:“拿耳環。”

溫珣無言, 瞥了眼一旁的張若初。

張老爺子也叫住他, “若初, 你過來。”

張若初沒動彈,陰鷙地盯著溫珣。

兩秒後, 慢慢後退,退到老爺子身後。

溫珣松開手,“註意安全。”

“知道,我又不是小孩。”女孩子比了個鬼臉,然後一個人進去了。

張老爺子見狀,笑得胡須顫個不停,“阿珣,我怎麽以前沒看出你是個這麽小心的人?

許沐安幽幽地插嘴:“以前沒機會,現在有了,可不得千倍百倍地補回來?”

溫珣掃了他眼。

許沐安在唇前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。

張老爺子大笑:“沐安,這麽久不見,你還是這麽一針見血啊。”

許沐安拉開拉鏈,“現在不比以前了,他們倆天天在我面前秀恩愛,我已經收斂很多了。”

說完許沐安又拉上拉鏈。

溫珣面無表情,低吼:“夠了,別玩了。”

許沐安嗯嗯啊啊半天,又比比劃劃的,示意讓溫珣來幫他解開。

溫珣無語,但還是配合照做。

張老爺子畢竟是過來人,對待小情侶的事兒要比許沐安淡定許多。

他貼心道:“感情好是好事,年輕時候能遇到一個真心對自己好的人可不容易。”

“下次要是再遇到今天這樣的事,阿珣,你大可告訴我。”

張若初楞了楞,終於反應過來張老爺子和溫珣的關系。

他記得,大概是在六年前張老才認識溫珣。

那時的溫珣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男人,但才思敏捷,為人真誠,很快便受到了張老的青睞。

久而久之,二人成了忘年交。

往前再推演幾年,張老的妻子在他六十歲時去世,他也因此沈郁過好一段時間。

醫生說他這是,六十多的身體,八十歲的機能。

一直到妻子去世的第四年才慢慢從陰影裏走出來。

現在想想,時間軸都能對上。

溫珣和張老或許有些什麽相似之處,才能如此惺惺相惜吧。

張若初的眼底閃過一絲落寞,他默不作聲,乖巧地站在他們身旁。

天上下起了蒙蒙小雨,電光火石間,出現了幻影。

仿佛回到了以前。

回到了那個還有舒令秋的時候。

--

侍從拿出三只耳墜讓舒令秋辨認。

舒令秋:“……”

幾晚最少多了三個傷心的人。

由於都是珍珠制成的,從表面上舒令秋不太能辨清哪一只才是自己的。

她低頭,貼近觀察。

還是辨認不出。

她掏出自己另一只耳墜對比,並沒有找到相應的。

舒令秋直起腰,“不好意思,這些都不是我的。”

侍從有些為難:“不好意思舒小姐,我們今天只找到這樣三只珍珠耳墜,如果都不是您的,可能需要等一段時間,我們再調人深入查找,您看可以嗎?”

“沒事,你們慢慢找吧。”

這個耳環是溫珣送她的禮物,要是真的弄掉了,溫珣應該也挺不高興的。

可打工人何苦為難打工人,自從開了畫室,舒令秋對這句話更有深切體會。

她寫了張字條,上面有自己的聯系方式,留給了對方。

說罷,踏著沈重的腳步走向門外。

大家都散了,門口只剩溫珣。

她楞了下,還沒從禮物丟失這事的陰影裏走出來。

故作自然地挽著他的手,“怎麽在這兒等?”

“張伯伯走了嗎?”

“嗯,他們都走了。”溫珣握住她的手,“耳環找到了嗎?”

“……嗯。”舒令秋僵硬地笑笑,“找到了。”

“那我們也回家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車輛平安無虞地移動著。

這一路她都心神不寧的。

她不知道該如何坦白。

那是溫珣送她的禮物,她只戴過今天這樣一次,要是這麽輕易就掉了,顯得她好不尊重他的心意。

算了,早死晚死都得死。

她還是別騙他了。

開口前她還是另起話題。

舒令秋:“呃,許沐安回去了?”

“嗯。”

她繼續問:“那周阿姨他們呢?”

“宴會一結束就回去了。”溫珣問,“怎麽了?”

“你好像對他們挺關心的。”

舒令秋心裏慌張得要命,根本沒聽出他這句潛臺詞。

她幹咳了兩聲,“沒什麽,隨便問問。”

“今天出了這麽大的笑話,周阿姨估計更討厭我了吧。”

她並不害怕周慈姝討厭她,只不過未來的日子要更加提防,以周慈姝的性子,是不會善罷甘休的。

“沒關系,有我在,她不會傷害你的。”

前方右轉,溫珣打起轉彎燈。

“我給叔叔新找了個醫院,你有空的時候,問問他願不願意去那兒覆查。”

舒令秋點點頭,“好。”

發完短信後,舒景年並沒有立刻回覆。

這麽晚了,想必他也睡了。

舒令秋放下手機。

氣氛冷凝。

又回到起點。

她深吸一口氣,開腔,“溫……”

“耳墜沒找到,是嗎?”

舒令秋圓眼,“……嗯?你怎麽知道?”

溫珣跟會讀心術似的,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。

溫珣秘而不宣,精致的側臉輪廓分明,線條利落。

紅燈亮起,一寸一寸暖紅柔光裏,他的五官變得柔和。

他冷靜的樣子反而讓她更加抱歉。

舒令秋垂著頭,緊緊地咬唇,“對不起……”

“我不是故意騙你的。”

溫珣嗯了聲,從收納箱裏掏出一個暗紅絲絨方盒。

“打開看看。”

舒令秋打開,裏面規規矩矩地躺著另一只耳墜。

她楞了楞,“你在哪兒撿到的?”

綠燈亮起,他踩下油門。

他意味深長,“回家說。”

“……”

---

狗屁回家說。

分明是床上說。

舒令秋仰躺著,腦子暈暈的。

溫珣像聊齋女鬼,她就像路過的書生。

剛經過他所在的破廟就被吸幹精氣。

“好累。”舒令秋趴在床沿,“能不能休息會?我想睡了。”

溫珣懸在她背上,久未落下。

男人的體溫炙烤著,她無法忽視。

他的身材很好看,一格一格肌肉不過分誇張,整齊羅列在腹部。

粗壯而極其富有男性魅力的手臂捆在她鎖骨邊緣。

她不必回頭,也能想象到他此刻眼底的情//欲。

溫珣:“起來洗個澡吧。”

舒令秋無聲哀嚎:“……明天行嗎?”

溫珣無情地指出:“現在1點了。”

“……那今天起床以後再洗吧。”

溫珣斷然拒絕,“不行,這樣會有感染的可能。”

舒令秋無語了,“那你剛剛跟我講這麽多幹嘛?直接說一句不行就ok了啊。”

浪費她這麽多口舌,可惡可惡。

溫珣:“認真點,不會有壞處。”

“我扶你去洗澡?”

舒令秋瑟瑟發抖,“能是單純的扶嗎?”

溫珣直白道:“不能。”

“……那算了,我自己去吧。”

舒令秋纖細的手指抓緊被子,像墳墓裏爬出來的僵屍,掙紮著往外逃。

溫珣捉住她的手,一把拽到懷裏。

舒令秋重心不穩,又摔了回來。

二人視線對上。

溫珣拎起她的手背,以極慢的速度,緩緩擡至唇邊。

然後,親昵地吻了吻。

旖旎過後,她變得格外敏感。

身體顫了顫,手僵在空氣中。

舒令秋紅暈未褪,聲音嬌嬌軟軟的,如春水一般柔媚,“你幹嘛。”

“報覆你。”他橫在女孩子腰間的手緩緩游移,嗓音偏低,帶著些顆粒感,粒粒分明的。

“誰讓你弄掉了我的心意。”

他果然還是在意這個。

舒令秋嘟唇,撒嬌似的嗔怪,“我又不是故意的。”

“還不是你送的禮物太松了才會掉的。”

溫珣:“哦是嗎?那怎麽只掉了一只?”

舒令秋哽住,拍掉他的手。

本來她還想用灰姑娘的例子來佐證,但想想兩者沒有可比性,便靜默了。

“好吧,對不起,下次不會了。”

“嗯。”溫珣掰過她的臉,輕輕吻上。

他的吻並沒有一開始那般兇猛,溫溫柔柔的,在唇瓣上一點一點吮吸。

他撬開貝齒,頂頂上顎軟肉,享受著女孩子口中滋味。

舒令秋腳尖幾乎快要抽筋,腿上的肌肉繃緊又松弛。

被溫珣吻過的地方像是著了火,一寸一寸灼燒著她的肌膚。

她推著他,仍保留一絲理智。

“你還沒告訴我那只耳墜在哪兒找到的?”

溫珣細細地在她耳邊喘氣,“這重要嗎?”

“當然,這對我來說很重要。”

她是好奇心很重的人,溫珣總是說話說到一半就中斷,撓得人心裏癢癢的。

溫珣沈默了會,“在張若初手裏。”

宴會上,和張老打過招呼,溫珣便安排她到圓桌旁坐下。

一開始他並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,直到兩家交流時,張若初不斷盯著掌心他才覺得不對勁。

斜眼一看,是只珍珠耳墜。

還是女士的。

還很眼熟。

溫珣反應了兩秒,隨即認出那是舒令秋的耳墜。

眾人散去,他刻意放慢腳步走到張若初身邊。

他攤開掌心:給我吧。

張若初楞了楞,沈默了會,說,不用了,我一會交給秋秋吧。

這是我送她的禮物,你交給她或是我,都一樣。

他平靜地訴諸事實。

張若初的臉上很明顯滑過異樣情愫,溫珣說的確實對,這是她的東西,他交給他們任何一人都一樣。

他還是將東西交給溫珣。

舒令秋聽得雲裏霧裏的,“若初那兒,怎麽會?”

“他不小心撿到的?”

說實話舒令秋也開始懷疑到底是不是無意間掉的。

耳洞周遭的肌膚是血管神經較少,最不敏感,如果是有心之人竊去,也不是不無可能。

不過這個念頭剛一浮現便立刻被打消。

想什麽呢,瘋了,若初才不是這樣的人。

溫珣危險地瞇眼,“如初?”

“你和他很熟嗎?”

“還好,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他以前是我們班數學課代表,以前經常幫我補習功課。”

溫珣停了兩秒,手指搭在女孩子的肋骨下緣。

他壓低嗓音,“我數學拿過國獎,也可以幫你補習。”

舒令秋:“?”

狗男人發瘟了?

“能不學嗎?我現在又不高考又不考研,再學下去要崩潰的。”

想想被數學折磨的讀書時光,舒令秋又忍不住頭疼。

溫珣手指彈動,另一只手還游刃有餘地在背部滑蹭,“寶貝,都是很實用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這一聲寶貝像給她灌了迷魂湯。

舒令秋不得不承認,她很迷戀這樣的溫珣。

她從喉底溢出一聲嗚咽,算是同意。

“你要教什麽?”

他的掌心覆上她脖頸,虛空地掐著,力度很輕。

舒令秋感到一陣窒息,心臟砰砰跳,好像要跳出喉嚨。

“數數。”他的聲音像沾染了湖水,“從脊柱數起,好不好?”

言罷,他從下至上,手指摁在第一塊兒上。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